第229章(2 / 2)

门外停了半晌,又下楼去了。

&esp;&esp;即墨浔没有进去,却立在阑干旁,无垠夜色里,积雪微明,放眼望去,只可看到模模糊糊的雪色,至于远处的山、水,都看不清楚。

&esp;&esp;他缓缓从怀里取出了那只锦囊,锦囊里是一截头发,或者说,是他单方面结的发。被她烧了大半,他收起残余收进锦囊,自此便贴身地揣着。

&esp;&esp;他下楼时,不舍地一步一回头地看了又看。

&esp;&esp;雪停了,乌云中竟破出一勾月,月色朦胧,稚陵终于睡着了。

&esp;&esp;她这一夜没有做那个噩梦,一觉到了天亮。

&esp;&esp;今日是个雪霁初晴的天气。

&esp;&esp;她伸了个懒腰,走到菱花窗前,原以为要看到即墨浔在院中练剑,却空空如也。

&esp;&esp;她奇怪着,转又想到恐怕是因为伤了手,所以他没有练剑。

&esp;&esp;怎知她下楼时,碰见钟宴坐在花厅里拾掇早饭。

&esp;&esp;他还告诉她,即墨浔已经走了,说是紧急公务要他处理,所以三更半夜把他又给叫过来。

&esp;&esp;稚陵一愣——即墨浔到底还是没有告诉她,他为什么千里迢迢来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