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1章(1 / 2)
&esp;&esp;她拖着像散架重组的身体,扶着墙起来,仰头辨认着壁画的内容。
&esp;&esp;壁画最初是一条被发光的白色物体堵住的汹涌大江,白光被取出后江岸开拓。接着,白光被带有方士帽的人带走。画面一转,方士帽正在进行迁徙一场如同逃亡的迁徙,长队中有一个完全密闭的笼子。白光与笼子被投入了深湖,湖边进行了一场盛大的祭祀。
&esp;&esp;“鯀禹治水”江迟迟猛地明白了这白光是什么。
&esp;&esp;息壤。
&esp;&esp;山海经记载,息壤者,言土自长息无限。
&esp;&esp;同时,她发现了一件有些悚然的事。
&esp;&esp;这条甬道并未点灯,但亮如白昼。
&esp;&esp;她在息壤的内部,这里是一个天然的囚笼,囚禁着一个未知的生物。
&esp;&esp;在江迟迟沉思时,色彩鲜艳的壁画在她余光中显得越发清晰。刚刚有这么近吗?
&esp;&esp;她伸手按在墙面,强大又悄无声息的力度一点点挤压过来。
&esp;&esp;江迟迟脸色骤变,朝甬道尽头急奔。
&esp;&esp;两侧的墙壁无声无息又变窄了一寸,几道灵符甩出,幽幽滑落在地。
&esp;&esp;“你大爷——”江迟迟忍不住爆出国粹。
&esp;&esp;这东西不是鬼也不是妖,灵符对它毫无作用。
&esp;&esp;在两侧墙壁堪堪挨上肩膀时,江迟迟终于见到了甬道的尽头。
&esp;&esp;一面墙。
&esp;&esp;没有出口。
&esp;&esp;汗液浸湿了后背,难以忽视的挤压疼痛从肩膀两侧传来,江迟迟侧身靠墙,克制着自己过快的呼吸。
&esp;&esp;息壤,原本只有方寸,本性属土。
&esp;&esp;它会怕什么?
&esp;&esp;备用的桃木剑挥出,璀璨灵光流转附着其上,猛地贯入甬道尽头。
&esp;&esp;刹那间,墙面疯狂蠕动着,挤着让开了一条窄缝。
&esp;&esp;江迟迟用力挤入,可息壤不甘放过误入者,蠢蠢欲动与桃木剑对抗。
&esp;&esp;窄缝挣扎着缩小,胸腔被挤压,江迟迟沉着脸,满眼不耐,抬手在嶙峋的墙面狠狠一抹。
&esp;&esp;鲜血淋漓。
&esp;&esp;下一刻,太一雷咒结,紫电轰鸣,土石碎屑飞溅。
&esp;&esp;浓重的阴气扫来,与紫电交织,将那想要留人的甬道炸得更加彻底。
&esp;&esp;冰冷的手在喧嚣烟尘中精准捉住江迟迟的手腕。
&esp;&esp;她被向前拽去,脚步不稳地跌进气息冷冽的胸膛。
&esp;&esp;鲜血淋漓的手被高高抬起,殷红顺着手掌落下,淌过捏住手腕的苍白手指。
&esp;&esp;“迟迟,你怎么总是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受伤呢?”
&esp;&esp;第97章 傩面祈春6
&esp;&esp;烟尘散去, 甬道之外是空旷寂静的溶洞。
&esp;&esp;冰霜凝成的花爬满岩壁,连呼吸都化作一片雾气飘散。
&esp;&esp;徐纭站在不远处,仿佛静止。
&esp;&esp;待江迟迟看清后,她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, 语言化作苍白。
&esp;&esp;人, 无数的人。
&esp;&esp;稚嫩的孩童手捧赤红近黑的木偶, 沉默伫立。他们都穿一身雪白衣裳, 睫毛凝结寒霜。一块幽蓝鳞片,镶嵌于他们的眉心, 正逸散出瑰丽的光晕。
&esp;&esp;无数的孩童间, 留下一条通道。
&esp;&esp;尽头,是一方祭台,四柱血红, 铁链符文封在其上。
&esp;&esp;“这是那些, 在槐安市失踪的孩子们。”江迟迟声音滞涩,“不, 不对,不止槐安的。”
&esp;&esp;这么多的孩子, 又要不引起注目,只能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谋划才能得来。
&esp;&esp;“他们魂魄已散,只有身躯。”燕无歇眼睛低垂,细致将她手掌的碎石挑出, 再简单包扎。
&esp;&esp;江迟迟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, 她忽然想起徐纭说的一句话——
&esp;&esp;“定居村外的人都是失败品。每一代大傩的偶人,也是失败品。”
&esp;&esp;偶人由息壤制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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