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(1 / 2)

&esp;&esp;其实,厂督真的挺好的。

&esp;&esp;不仅没有苛待过她与哥哥,亦会为他们出头,而与那些被发卖至烟花之地的女子相比,解柔云真真无比确幸自己当初的选择。

&esp;&esp;留下来,留在白府。

&esp;&esp;除夕夜的前几日,孟姑姑正在赶制香囊,大魏的新年有赠香囊图吉利的习俗。

&esp;&esp;白惜时从盥室内走出,披散着一瀑半干的青丝回到床边,便看见亮堂堂的烛火下,孟姑姑一针一线,正在香囊上绣着一只于绝壁上攀登的山羊。

&esp;&esp;今年是羊年,所以孟姑姑给每一个人的香囊上,绣的都是不同形态的羊。

&esp;&esp;白惜时觉得有趣,凑过去看了一会,继而像是想到什么,突然问道:“姑姑会绣麒麟吗?”

&esp;&esp;“会。厂督是想将你的香囊换成麒麟图样的?”

&esp;&esp;“不是。”

&esp;&esp;卸下了一身男装和束缚,在这间屋内,在孟姑姑面前,是白惜时最放松的时刻,眼中漾点笑意,“我想让姑姑帮我再绣个香囊,送给一个朋友。”

&esp;&esp;思及此便找来笔墨,白惜时在纸张上慢慢描画出一只威猛的麒麟兽,只不过在这只麒麟的脑袋上,还戴着一顶憨态可掬的绵羊帽子。

&esp;&esp;白惜时画完观摩了一阵,又提笔修改了几处,满意之后才推至孟姑姑的面前,“就绣成这般形态的,姑姑可以吗?”

&esp;&esp;“这麒麟模样好生新奇,又威风又……有些可爱。”孟姑姑端详了一阵,笑了起来,“应该是可以的,我且试试看吧。”

&esp;&esp;“厂督如此用心,是要送给什么重要的人吗?”

&esp;&esp;白惜时:“故交。”

&esp;&esp;魏廷川如今在京城早已没有家人,自然也没人会为他准备香囊,都说新春香囊寄托美好的祝福,那便愿他在战场上犹如这麒麟般战无不胜,所向披靡,也如这绵羊,绵长如意,长乐时祺。

&esp;&esp;孟姑姑做香囊的速度很快,没过两日,原先那纸上画着的图样便栩栩如生绣制在香囊之上。这日碰见厂督回府,知她一会还要再次出门,不知道又到何时才能回来,孟姑姑便直接趁四周无人,在厅堂内将香囊拿了出来,问厂督可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。

&esp;&esp;白惜时仔细端详了一阵,实在觉得这香囊独特又精致,就是右下角,空了一些。

&esp;&esp;“姑姑,能否再在这枚荷包下方绣个字?”

&esp;&esp;“厂督想绣什么字?”

&esp;&esp;“川。”白惜时道。

&esp;&esp;实在是看出了厂督对那位友人的特殊,孟姑姑点头,“可以是可以,不过我写字不大好看,不如厂督替我先写在香囊上头,然后我照着印子绣上去?”

&esp;&esp;觉得可行,白惜时便当即挑了最细的一支笔,在香囊上写了起来。

&esp;&esp;一气呵成、端正清秀,在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,解衍正好阔步走了进来,男子低声禀报,“厂督,一切就绪,可以出发了。”

&esp;&esp;闻言停笔起身,白惜时将那香囊又交还给了孟姑姑,“就按照这个绣吧。”

&esp;&esp;可能是那香囊的图样太过新奇,亦或者是颜色惹眼,总归解衍在抬头之际,恰巧看见了孟姑姑将香囊收入袖中,同时也隐约看见了那刚写上去的暗色字体。

&esp;&esp;虽距离隔的有些远,瞧得亦不是很真切,但还是像极了一个字。

&esp;&esp;眸光随之一顿,解衍于原地驻足片刻,最后还是孟姑姑的疑问让他恍然回神,继而转身抬步,快速跟上了已经迈出门槛的白惜时。

&esp;&esp;很多人其实都知道,大魏开国以来最年轻的探花郎,姓解名衍,字淮州。

&esp;&esp;而那个字,很像“州”。

&esp;&esp;会是“州”吗?

&esp;&esp;解衍此前的人生中,难得会有觉得矛盾的时候,但自遇见白惜时以来,这种情绪似乎开始时常光顾他的生活。

&esp;&esp;想回避,想远离,明知不该,却也会克制不住想要走近。

&esp;&esp;正如那一枚香囊,他也会控制不住地猜测,厂督亲笔题字,难道是要给他?

&esp;&esp;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,他甚至没有进一步去求证心中的疑问——厂督古怪的脉象。

&esp;&esp;男子如何,女子又如何,他为什么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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